殺雞焉用牛刀語出《論語?陽貨》: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
原文意思是說,子游擔任魯國武城首長時,用禮樂教化百姓。而當孔子來到武城,聽到武城一片弦樂歌聲,便微笑著說:“割雞焉用牛刀?”孔子是說,治理武城這么一個小地方,還要大費周章地動用禮樂教化嗎?子游聽后回答說:“我曾經聽老師您說過:‘做官的學道,就會愛恤人民;老百姓學道,就會容易接受指揮。’”孔子立即向同行弟子表示子游的話是對的,自己剛才不過是說笑罷了。后來“殺雞焉用牛刀”被用來比喻處理小事無須動用大才。
兩千多年來,“殺雞焉用牛刀”就成了華人社會中,不必大材小用與凡事恰當即可的文言說法;當然,也讓我們避免了人才與資源的錯置和浪費。然而,隨著時光推移與產業創新,我們逐漸發現許多成功的企業,其實是以“牛刀殺雞”的方式來創新,來創造更大的價值。結果發現,有時以“牛刀殺雞”,不僅不是資源的浪費,反而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成為另一種新營銷From EMKT.com.cn的模式。
麥當勞創立于1940年,初期由狄克和馬克?麥克唐納 (Richard Dick J. McDonald & Maurice Mac McDonald) 兄弟成立,一開始時只是一家在美國高速公路休息區旁的漢堡店,到2010年,它在全世界已經有超過32000家分店,分布在全世界120個國家和地區。能在70年內,在全球復制超過3萬家分店,關鍵在于其專業而且完整的管理制度與標準作業流程。煎漢堡肉、炸薯條,甚至是清洗馬桶,都有其完整的作業流程,所有的管理人員皆須經過此培訓過程,以培養其對于未來經營細節掌握的專業。若以我們“殺雞焉用牛刀”的標準來看,麥當勞的管理制度與標準作業流程,其實是十足的“殺雞用牛刀”;尤其以咱們中國人的智慧來說,可能會認為不過是煎個漢堡,又不是滿漢全席,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然而,正是這個“殺雞用牛刀”的制度與精神,讓麥當勞得以由一家高速公路旁的漢堡店,成長為橫跨120個國家和地區、店面多達32000家的餐飲巨人。
另一個成功的例子為,臺灣半導體教父張忠謀先生創立的臺灣集成電路公司(簡稱臺積電)。23年前,張忠謀先生以其創新的“晶圓代工”,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半導體商業模式,在此創新模式下,臺積電走出了一條與Intel和三星電子不一樣的“晶圓代工”半導體之路。為求達到世界一流的競爭力,臺積電很早就實施員工分紅制度,吸引高科技人才,因向往者眾,而有了“博士生擔任大學生的工作”、“大學生擔任高中生工作”的傳言。然而,此“殺雞用牛刀”的現象似乎并未給臺積電造成負擔,反而因一流人才的加入,而使臺積電成為具備世界一流競爭力的成功企業。
“殺雞用牛刀”是否有必要?對此問題是可以討論的。我個人以為,關鍵在于牛刀能否創造更多的創新價值,只要牛刀創造的創新價值,能夠大于使用牛刀的額外成本,“殺雞用牛刀”還是合算的。如果牛刀不能創造額外的創新價值,或者創新價值小于使用牛刀的額外成本,當然“殺雞用牛刀”就成了資源的浪費。我們不需浪費資源來“用牛刀殺雞”,但也不必自我設限,認為“殺雞不能用牛刀”。奧圖碼投影機在過去的幾年里,在亞洲成長的過程中,我們率先在投影機這個儀器設備市場,為客戶提供消費性電子產品等級的服務,目的也是希望我們高規格的服務(牛刀),能夠帶給客戶更高的價值。很高興的是,如今優質的服務已成為奧圖碼投影機最受好評的項目之一。
綜觀中國歷史,自黃河水患以來,資源不足一直是我們面對的挑戰,也因此“殺雞焉用牛刀”自然成為企業界習以為常的準則。在企業成長初期,“殺雞焉用牛刀”當然可以減少資源浪費,幫助企業度過最艱苦的創業階段。然而,當企業成長至一定階段,欲求更好的創新與突破時,適當的“用牛刀殺雞”,可能是我們成長過程中,所要考慮的策略之一:只要牛刀的額外成本不大于所能產生的額外價值,我們可以大膽地投資牛刀,來為企業創造更多成長的機會。
把握創新的原則與控制成本,追求企業更大的可能,相信孔子若在今日,也會如同贊許子游以禮樂教化百姓般,對我們說,此“殺雞用牛刀”之舉,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