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2012年6月,中國乳業依然沒有得到半分安寧。知名乳企蒙牛換帥,新官上任三把火,其中的一把大火就來勢洶洶地燒到了蒙牛的上游端——奶源。奶源,歷來就是乳企必爭之地,尤其是在現如今乳品安全事件頻發的背景下,奶源,這個乳品安全的第一環也是最關鍵的一環日益被各大乳企列在了最迫切需要有所動作的第一位。當然,各自的動作有各自的思路,到底哪種思路能順勢而為,成就中國奶源乃至奶制品安全的奇跡?一、乳品安全倒逼中國奶源建設從震驚世界的“三聚氰胺”到激素奶、氧化氯保鮮奶、再到黃曲霉素……業內重大的乳品安全事件無不起源于奶源,“源頭是最易出問題的。”內蒙古蒙牛乳業營運管理系統副總裁白瑛表示。而國內消費者對乳品安全的強烈訴求與國內乳制品企業對奶源安全的弱可控性形成極大反差,怎樣將這兩者加以匹配對等,是擺在行業和企業面前的嚴峻課題。中國的奶源建設整體要落后市場發展30年。所以,要在短時間內改變這一不對等的發展現狀,不僅需要借鑒國外先進的奶源建設經驗,更要結合國內的實際情況。中國目前的奶源現狀主要以散養農戶和奶站的模式為主。而散養農戶的養牛經驗匱乏、環境惡劣,加之奶站收奶環節在前端市場銷售的驅動下重量不重質,沒有做到有效的原奶質量檢測,這種“奶站+農戶”的模式,終于在2008年秋天以震驚全國的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暴露了其食品安全的重大隱患。
但是,面對這種明明存有嚴重安全漏洞的奶源獲取模式,行業和企業卻顯得束手無策。資深奶業專家王丁棉表示,散戶在奶牛的選種、科學喂養、飼料合理搭配等方面都缺乏指導,容易造成奶牛低產奶源低質。此外,由于散戶多采用人工擠奶方式,容易造成原奶微生物超標等質量安全問題。散戶奶源逐漸被淘汰,將是行業趨勢。但是,這種趨勢將在何時成為現實,又將伴隨著產生怎樣的新的奶源模式來替換它,沒有人能說具體。散戶奶源,相對應的就是集約化規模化,國家和行業一直在提,并且出臺了些許鼓勵扶持政策,但這個概念過于模糊,到底怎么樣操作以實現什么程度的集約化和規模化,值得每一個奶源建設的一線踐行者慎重思考。二、中國乳企奶源建設模式分析縱觀國內乳制品企業在奶源獲取模式的上的開采,仍然很明顯地或多或少受到中國整個奶源建設大環境的影響和制約。除了傳統的“奶站+農戶”的模式,近年來中國乳制品企業也陸續進行著有魄力、有創意的模式探索。伊利2011年在奶源建設方面投資達14億元,計劃建20個“奶聯社”模式下的牧場,其中在呼和浩特有1.5萬頭的牧場;今年年底之前,上海光明乳業在武漢投資1.3億元建設的“生態示范牧場”將竣工投產,可飼養奶牛3000頭;河北三元宣稱要建設2萬頭奶牛的牧場和20個畜牧場型奶牛基地;完達山與河北貝蘭德合作成立的新公司計劃再建4個“萬頭牧場”。蒙牛乳業在2011年對于奶源支持及建設方面的投入約人民幣7-9億元,包括通過提供委托貸款、預支奶款、參股大型牧場及投資建設現代化牧場設備等途徑。蒙牛乳業在今年換帥之后,更是拋出了大手筆:宣布將新增投資30-35億建立規模化集約化牧場,以期2015年實現100%原奶由規模牧場提供。該批新建的牧場將布局在東北、河北、內蒙、華南等地,規模為8至12個千頭及萬頭。……就在自建牧場如火如荼,大型或巨型牧場如雨后春筍在各地冒出來的時候,外國食品巨頭雀巢卻選擇在雙城投資1.8億元建設一個占地60萬平方米的奶牛管理培訓中心,以教授中國奶農“如何更好地飼養奶牛”、“怎么樣建立自己的牧場”。和蒙牛伊利選擇自建牧場不同的是,雀巢在牧場建設方面一直實行“輕資產”模式,即推動零散奶戶集中化養殖,但不作為牧場的直接所有者,而是以技術及管理提供者出現。雀巢大中華區食品及飲料部總裁蘇博說,“我們希望顛覆以往傳統的購買散戶牛奶的收奶形態。”說到顛覆,這種顛覆顯然比自建牧場來得保守得多。對于乳企而言,沒有現成的路可走。自建牧場與奶牛大學,作為國內乳企在奶源獲取探索出來的兩種主要模式,誰優誰劣,誰能拾級而上?三、自建牧場與奶牛大學優劣勢對比不管是蒙牛選擇加大投入建設自建牧場奶源,還是雀巢選擇建設奶牛大學,也相信他們都是在結合自身資源均衡各方外部資源得出的選擇,有著其各自獨特的背景。筆者以為,它們各有優劣。
(一)自建牧場有利于加強奶源數量和質量的可控性過度追逐業績增長,重營銷,輕奶源,一直被視為蒙牛近年來食品安全問題不斷的根本原因。其實在牛根生時代,蒙牛的高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并開始慢慢填補奶源劣勢。孫先紅,蒙牛十大元老之一,曾在《蒙牛內幕》一書中提及2006年至2008年蒙牛在奶源布局上的一個發展計劃,即在全國建設20個5千到1萬頭的規模牧場,并透露彼時馬鞍山萬頭牧場“已投放運營”,此即為后來于2010年在港交所上市的現代牧業,創立者正是蒙牛的十大發起人之一、曾出任蒙牛副董事長的鄧九強,參加者不僅有鄧九強,還有蒙牛的很多高管。2008年10月,現代牧業不顧“單一客戶”的風險,與蒙牛訂立為期10年的承購原料奶供應協議。現代牧業將98%的奶都賣給了蒙牛,但這相對于蒙牛的龐大產能仍是小頭,2011年度,現代牧業年銷量為19.53萬噸,而同期蒙牛的產能已經達到705萬噸。楊文俊在蒙牛收購君樂寶時公開表示“目前現代牧場提供的原奶不到蒙牛原奶總需求10%,明年希望能達到15%以上。”可見蒙牛對奶源在數量需求上的憂心。除了數量上無法匹配,更重要的是奶源質量上的可控性。目前,蒙牛的原奶約80%來自牧場及養殖小區,其余則來自規模細小的奶農,這也加大了奶源安全控制的風險。蒙牛新任總裁孫伊萍宣布將新增投資30-35億建立規模化集約化牧場,以期2015年實現100%原奶由規模牧場提供。消息稱,該批新建的牧場將布局在東北、河北、內蒙、華南等地,規模為8至12個千頭及萬頭。更有媒體聲稱,這是要再建一個現代牧業!而各大乳企近年來在奶源建設上的耕耘也充分顯示出自建牧場在加強奶源數量和質量可控性方面所產生的巨大誘惑。乳企擔著投資巨大、影響企業擴張速度的風險加速展開奶源基地的自建一方面來源于市場“奶源好奶才能好”的消費共識,一方面就是政府對規模化養殖的推波助瀾。
(二)政府扶持奶源建設支撐乳企大膽自建奶源按照早前中央投資補助標準,年存欄1000頭以上的養殖小區(場)中央平均補助投資150萬元,2011年,該補貼已提高到170萬元,低于千頭的其他兩檔次補貼金額也增加了30萬元。除了投資補助外,乳企“圈地”背后有政策支持。據農業部提出,到2015年畜禽規模養殖比重提高10%~15%。此外,按照畜牧業“十二五”規劃“硬指標”,期內要達到對生鮮乳收購站實施100%標準化管理。為此規劃首次提出金融支持政策,財政補貼力度也將繼續加大。目前國家在乳牛進口方面對企業有免稅、貸款、審批等多項優惠政策。這些優惠政策讓各大乳企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再加上乳企對奶源安全的剛性需求,“牧場熱”、“進口牛”已然揚帆起航:剛剛獲批發新股可融資14.2億元的光明乳業將在年底前投資1.3億元在武漢建“生態示范牧場”;內蒙古清水河縣,伊利投資2.2億元、5000頭牛的牧場項目上月開工;外企也不甘示弱,新西蘭恒天然和雀巢也紛紛宣布計劃興建牧場。伴隨“牧場熱”的是“進口牛”的漂洋過海。從黃埔出入境檢驗檢疫局獲悉,黃埔口岸2011年底一下迎來了多達2600頭乳牛,為一家國內大型上市乳企訂購,通過該口岸再運到各地牧場。這是時隔6年來該口岸首次接受入境動物檢疫的大批量進口乳牛。黃埔出入境檢驗檢疫局相關人士表示,他工作30多年來經歷了3次進口乳牛的高峰,現在已進入到第4次。他指出,這次是黃埔口岸進口的第一批,預計今年還會有更多進口牛來到國內。最有說服力的還要當數國內最大原料奶商、在港上市的現代牧業在開牧場賣牛奶的同時獲得一筆可觀的買牛“其他收入”。現代牧業公布的截至2011年6月的財年業績顯示,公司在報告期期間獲得政府補貼收入達到8870萬元,同比增加50%,大部分政府補貼為無條件政府津貼用作購入小母牛,占其全部凈利潤2.25億元的比例達39.49%。而截至2011年12月底的半年中也獲得了3430萬元政府補貼。政府對奶源集約化建設上的支持力度可見一斑。
(三)大型牧場成本高,利潤低,發展不成熟風險大然而,該不該自建牧場,大家心中都有一筆賬。能不能建,到底應選擇什么樣的規模倒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在乳品行業,全產業鏈非常難做,奶源建設投入大利潤小。業內認為奶牛養殖、產品加工、流通等環節的成本投入占比為75%、15%、10%,但利潤分配是10%、35%、55%。可見,在這條鏈條上,三個環節的成本與利潤是成反比的,尤其是在養殖環節,反差巨大。不僅如此,國內的牧場經營管理也沒有現成的成功可以復制,土地、資金、技術、管理、人才……都處于探索階段,自建牧場的風險不言而喻,尤其是巨型牧場,前途未卜。對于萬頭牧場的模式,奶業專家們也早認為存在問題。廣州市奶業管理辦公室副主任、廣州市奶協會長王丁棉就一直反對建立超大型牧場。業內也曾經多次探討過超大牧場選址以及經濟規模等問題,并且已達成了一個共識:在中國南方,1000至2000頭奶牛的牧場可實現最佳規模效應;在北方,除了呼倫貝爾等少數地區,其他地方并不具備建設萬頭牧場的自然條件。除去自然條件,人為管理也是大問題。1.飼草管理是其中很大的制約因素飼草較難得,運輸成本等成本高。以現代牧業為例,截至去年底止的6個月,現代牧業飼料開支占比最高,達88%,公用事業費用、其他開支分別只占3.2%和8.4%。“草料和飼料的供應可能會出大岔子。草料飼料的運輸成本不僅大大提高,而且供應鏈會延長。我們必須每天給每頭牛喂固定配給量和穩定質量的草料飼料,對于超級大農場來說,他們能保證一定不會出現問題嗎?”以色列科技部農場建設部門高級設計師YehudaPrescher提到的問題對于現代牧業這樣集約化的大牧場,更加突出。現代牧業上市公司年報顯示,現代牧業主要向全國大型供應商集中采購精飼料,一般是簽期限1至3個月的短期采購協議。粗飼料一般是與本地農戶訂立為期8至12個月的長期采購協議;同時它還會向國際市場采購。這更加延長了運輸線。在現代牧業的招股說明書中,也提到粗飼料較難取得。飼草的安全管理要求高。鮮草需要適時收割以保證營養,為了解決冬季青飼料供應問題,同時要青貯飼料。青貯是一門學問,很多因素都會影響青貯飼料的質量。在陰雨連綿的南方,干草難免發霉,草料管理員必須特別小心。規模小的牧場管理會相對容易一些。畜牧業專家王丁棉估算,以一頭奶牛平均一天21公斤食物計算,現代牧業洪雅牧場一年大概要消耗5萬噸左右飼草,在購進、儲運過程中的質量監管存在很大挑戰。而到目前為止,現代牧業也從沒有向外界詳細透露過其飼草管理情況和在大牧場管理方面的心得。2.牧場管理水平及其有限管理人才和團隊匱乏。“萬頭牧場的管理需要配備一個專業的團隊,沒有很好的管理人才,結果往往是管理成本提高了很多,但利潤卻無法提高。”王丁棉說。光明牛奶的金山牧場就是一個例子,這是光明目前最大的牧場,奶牛超過6000頭。有媒體報道稱,金山牧場2007年至今已經連續3年虧損達數千萬,其一頭奶牛年單產能力從建廠初期的八九噸下跌至現在的五六噸。國內在奶業方面的管理人才存在瓶頸。瑞典利拉伐公司說,中國缺乏超級牧場的技術、經驗以及管理者。在這家奶牛牧場設備提供商的全球數據庫內,全世界大型牧場管理者總數僅有150名左右,在中國則寥寥無幾。管理上的難點比比皆是,生物安全也是個需要解決的議題。當大量的牛生活在一起,便很難防止疾病的集體爆發,以及對大規模健康問題的防疫。“YehudaPrescher說。畜牧局生鮮奶質量管理站站長魏才祥除了定期對奶站以及養牛場進行抽檢,還負責去外地采購硫酸銅等治療蹄病的藥物,在他看來,1000頭奶牛的工作量和1萬頭顯然不一樣。牧場附近的村民擔心會受到傳染。環保難題也來困擾。排泄物是另一個”超級問題“。萬頭牧場一年將產生超過50萬噸排泄物,這相當于1.2萬節火車車廂的載重量。在現有技術條件下,沼氣工廠并不能完全消化排泄物帶來的環境污染,發電之后剩下的沼液依舊是污染物,仍需要專門設備進行集中密封深埋處理,成本相當昂貴。僅廢水一項,即使牧場前期投入巨資建有污水處理設備,每噸污水后期處理成本亦高達1元。利潤低、風險高,想來這也是雀巢不愿染指奶牛養殖的關鍵。在被問及為何不自建牧場時,雀巢大中華區集團事務副總裁董玉國說:”一方面,我們認為自己的優勢只在生產環節,而不是牧場管理;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希望能夠對自己奶源產生影響,得到好質量的奶源,所以我們越過了所有的第三方環節,直接和農戶去對話。“如此一來,雀巢開設奶牛大學的初衷撥云見日:成本低,可規避風險,也較符合目前中國奶源建設現狀。
(四)奶牛大學成本低,可規避風險,較符合目前中國奶源建設現狀多位乳業專家認為,今后的一段時間內,奶農奶(包括散戶、奶牛小區、小型牧場和合作社)依然是乳企奶源的主要組成部分。現行體制將奶農和乳企分割成兩個不同的利益主體,雙方是博弈而非合作關系。三聚氰胺事件、”M1事件“都是這種體制的產物,不打破這種體制,奶源問題始終是懸在乳企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有的乳企選擇自己去打破這種體制,而有的乳企期待別人去打破,而自己只需順勢而為,不求大發展,也不做大英雄。相比自建牧場,雀巢的這種基于培訓獲得奶源的成本明顯小很多。三聚氰胺事件后,政府一直在推動將小奶戶及個體奶戶向奶牛小區或規模化牧場過渡,對此更是給予了種種政策支持。而雀巢的奶農大學無疑則”迎合“了這一趨勢。但是,對于奶源在數量和質量安全上的控制,雀巢依然無法從根本上抓住。去年10月,新華社報道了雀巢在雙城存在壓低奶價短秤收購、壟斷奶源、奶農手工擠奶等問題。王丁棉表示,雀巢依靠奶農養殖奶牛,公司來收購原奶。這個模式下,公司對養殖環節并不負全責,風險轉嫁到了奶農身上。”現在奶農在產業鏈上的弱勢還是沒有得到徹底改變。“王丁棉說,牛奶質量定什么級別,基本都由企業和奶站說了算。即便現在轉變為奶牛小區或規模化牧場,因為經營權不在自己,依然不可避免會出現于奶源合作者的矛盾,尤其反映在市場變化和安全質量標準上,所以,與奶源合作者、市場的關系需特別注意。
(五)”自建牧場“與”奶牛大學“誰能拾級而上?那么,既然在國內建大型牧場風險重重,為何還有乳業頻頻”出招“?蒙牛宣布自建牧場時也并未盲目規劃巨型萬頭牧場,表示將根據實地情況決定牧場規模。2012年4月,為蒙牛提供70%奶源的現代牧場對外宣布將推出高端乳品,標志著這個企業從奶源到市場的轉折,這一訊息對蒙牛,這個張著無底大嘴的乳業大國未來的奶源命脈時時傳遞出岌岌可危的信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2018年離我們并不遙遠,加上規劃建設期,三年的休整期,蒙牛此時出招,已似箭在弦上。而對于雀巢,實在并沒有足夠理由冒如此風險。所以,有那么一些必然,也有那么一些悠然,到底誰能笑到最后,我們并不能過早定論,只能拭目以待。四、奶源集約化趨勢下乳企面臨的新問題不管是從市場到奶源的蒙牛,還是從奶源到市場的現代牧業,還是從國外漂洋過海而來極賦信任的洋標簽奶制品企業,在奶源端爭斗正酣之時,是否會意識到這些爭奪未來為行業帶來的影響?在奶源集約化的大趨勢下,乳企也不能不未雨綢繆,正視即將到來的新問題。1.自建牧場和奶牛大學等都將加劇奶源上游的爭奪,勢必加劇土地、資金、技術、管理、人才的爭奪,甚至本已難得到、難運輸、難儲存的牧草飼料勢必將”難“字進行到底,如此將無疑抬高自建牧場的成本,進一步加劇本不成熟模式下的風險。2.其次,待上游奶源均得到擴展時,下游乳制品市場必將進一步擴大,勢必加劇乳品終端市場的爭奪,對乳制品企業產品的安全和創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于消費者和行業當然是好事,但與對于本已雪霜滿窗的乳制品企業卻意味著更高成本,以及相對洋品牌本無價格和信任優勢的孱弱競爭力。怎樣實現逆轉,考驗著國產乳企的智慧和魄力。3.最后,對于行業和社會而言,推動奶源集約化和規模化,加劇散奶個體奶戶退出市場的進程中,一方面怎么解決退市散養戶就業問題,一方面散養戶退市不可能一位到位,怎樣循序漸進等也都將成為擺在中國乳業發展進程中必須周全思考,妥善處理的重要課題。結語:中國乳業改革不斷,人民日益增長的對食品消費安全的需求與乳業發展不夠的矛盾亟待匹配,乳品行業的每一份子的每一步都是乳業發展進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筆,不管是大刀闊斧還是和風細雨,相信都會在不久的將來開花結果。